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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仙德尔莎，真的是你吗……？可是，你为什么……”说到这里的时候，扎贡纳斯也看见了，仙德尔莎将虚幻的手搭在他伸出的手指上，但是他什么也感觉不到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但有个念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，仙德尔莎马上就要离开他了。

    永远地消失，再也不会见到她了。

    扎贡纳斯的指尖不禁开始颤抖。接着，他冲所有人，一字一顿地宣称道：“她才应该是我们真正的皇，仙德尔莎！看看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！看看她的背后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娜塔莎，她那歹毒的妹妹，干的好事！这就是你们所维护所敬畏的女皇干的好事！”

    首先经扎贡纳斯的提醒，看见仙德尔莎背后破碎的翼根，他们已经感到很触目惊心了，接着天怒众又被惊退，他们看见，被封印住魔法的扎贡纳斯竟徒手扯开遍布尖刺的枝桠，在身上和翅膀上带出无数细密的血痕。

    “你们，是跟随我去背叛女皇，还是在这死在我手里？”

    沉寂半晌，一道声音响起：“听从您的指挥。”

    “我愿意跟随您，大人。”其余人也纷纷说道。

    成群的天使从荆棘之牢飞出。

    扎贡纳斯向仙德尔莎伸出手，在仙德尔莎试图去接触这只遍布血与伤痕的手时，她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血液溶进她的灵魂体中，她逐渐有了些微知觉。

    仙德尔莎的双脚落到地上，以走动的形式代替了之前的飘行，她感知到了自己的重量，以及能量的缓慢恢复。

    突然，仙德尔莎把手甩开了，立刻凝聚出一股复仇能量，将要挥到扎贡纳斯身上时，他转过身来，做出投降的姿势，“慢着，我的女皇陛下。我已经出动全部兵力去对付你那可恨的妹妹了，跟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你不是更容易让我获得力量？”

    扎贡纳斯向左侧瞥了一眼，好像在看他被女神利爪划出的伤口，忽然笑了笑，“你想这么做也可以，不过在这之前——”

    扎贡纳斯忽然将仙德尔莎搂进怀里，拍动翅膀升至空中，在仙德尔莎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。

    “以前，我只亲吻过你的手背。现在，我如愿了。”雪依旧下着，扎贡纳斯低声道：“对不起，冒犯了我的女皇陛下，你可以杀我了。”

    接着，扎贡纳斯闭上眼睛，静静地等待着。

    “我也只有一个愿望。”身体腾空的瞬间，仙德尔莎想起她被阿卡莎带上苍白之巢的时候。既然已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战，她想要最后体会一下飞的感觉。“带我去找我妹妹，我要亲手了结她。”

    仙德尔莎没有杀他。

    然而，看起来仙德尔莎对刚才那一吻没有任何感觉，扎贡纳斯心里有些失落，但他还是笑着道：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（她已经不明白什么是爱了，没有关系，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过错啊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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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娜塔莎在茉崔蒂的面前时而梨花带雨，时而怒发冲冠，茉崔蒂始终从容，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第一个天怒法师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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